优波鞠多因缘尊者优波鞠多在摩突罗国那罗拔利精舍阿练若处住。时,北方有一男子,念佛出家,读诵三藏,善能说法,所到之处三契经偈,然后说法。后自思惟:“厌倦如此经颂之事,欲求坐禅。”闻摩突罗国有优波鞠多,虽无相好,教授禅法最为第一。即到其所,合掌白言:“唯愿尊者,教我禅法。”尊者鞠多观察此人,必应现身,获得漏尽。复更思惟:“此人今者,应教何法而登圣位?”乃知其人为他说法,当入圣位。尊者鞠多语彼比丘曰:“尔随我敕,当教授汝。”比丘答言:“唯愿奉教”尊者语言:“汝于今夜,宜应为人演说法教。”比丘即便作三契呗,而欲说法。问尊者言:“当说何法?”尊者答言:“当说多闻有五事利益,善解诸大善知诸阴善知诸入,善知十二因缘,自善解了,不从他受。悟三契呗已。”说法已竟,便得阿罗汉。鞠多语言:“子掷筹著窟中,充其一数。”尔时,宿罗城中,有一商主,名为天护。于佛法中,生敬信心,恒乐施与,欲入大海,求于珍宝,而作是言:“我今入海,安隐得还。当于佛法,作般遮于瑟,护佛法神当拥护我。”即便发引到于宝所,大取珍宝,安隐回还。
时,有罗汉比丘尼入定观察,彼长者竟为作不?观见必作重。复思惟:“谁为福田?”知有一万八千罗汉,二倍学人及以生死持净戒者,当为福田又观此众谁为上座?而是上座为是罗汉,为是凡夫?知非罗汉,乃至复非须陁洹人,乃是净持戒人名阿沙罗。我若发悟,必受我语。即往僧中,语上座言:“上座,何不好自庄严?”上座意解谓嫌发长衣服垢腻,即剃须发,净自澡浴。比丘尼念言:“上座不解我语。”后日更至上座前,亦作是言:“何不自严饰?”上座谓为衣色不正,便更染衣而来僧中。比丘尼复至上座阿沙罗前又作是言何不好自庄严?上座瞋言:“我净澡浴,著新染衣,有何不庄严?”比丘尼言:“此非佛法中庄严,佛法得须陁洹、斯陁含、阿罗汉,是名庄严。”又复问言:“上座,汝闻天护长者入大海还欲作般遮于瑟不?”上座答言:“已知。”又问:“福田之人可有几许,汝为知不?”答言:“不知。”比丘尼言:“作福田者纯阿罗汉有万八千,在学地人净持戒者二倍罗汉,汝为上座,云何以此有漏之心,最初受他供养恭敬?”
上座闻已,便欲悲泣。比丘尼言:“何以悲泣?”上座答言:“我今年老,云何能得得尽诸漏?”比丘尼言:“佛法现在令人得果,不择时节。大善丈夫之所赞叹,但能修行,必能尽漏。一切时中,常能与果。上座今可往那罗拔利阿练若处,尊者鞠多今现在彼,当教授汝。”于是上座便往其所,尊者鞠多即出迎接,以水与之,使令洗脚。上座言:“不见长老优波鞠多终不洗脚。”诸弟子言:“此是鞠多。”即时洗脚而入。尊者鞠多教化檀越,作好饮食,洗浴众僧。洗浴既已,优波鞠多时使维那打搥揵作是唱言:“恭敬解脱罗汉悉入禅坊。”时,阿沙罗睡不觉唱,辄入禅坊。入已复睡。众僧作制其若睡者,擎灯供养。时,阿沙罗最为上座,先在前睡,维那即便捉灯著前,而三弹指。阿沙罗觉起而擎灯,巡坐供养。尊者鞠多入火光三昧,万八千罗汉,亦皆同入火光三昧。阿沙罗见已,欢喜覆自惭愧,即说偈言:
和合共一处,跏趺如龙蟠。
咸皆在地敷,定心而端严。
皆入胜三昧,光明如灯树。
禀形同是人,瞻仰所不及。
阿育王传卷第五
乙巳岁高丽国大藏都监奉敕雕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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